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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牙疼,听我说就好。”

“小路早把你电话给我了。”

小路……死贱人,出卖我!我很想用力的磨牙,但牙齿咬合不上,半张着嘴的动作甚至令我流出口水,幸亏是电话,不是视频。

我悄悄擦嘴,柔和的声音还在继续:“可能有点冒昧,但是这个就是去医院挂两瓶水的事,我想你可能是不方便去医院吧,我可以送你。”

听他说的这么笃定,我怀疑小路那贱人连我的住址都给他了。

他还在等我答复:“可以吗?”

我猛的摇头,摇完才想起对方看不见,又爬回电脑旁打字。

向北:“不用,我自己去!”

从听筒里听到他的qq在响,他笑了一下,“你肯定去?”

我一边点头一边打字:“肯定!”然后还补了句谢谢啊。

他似乎极轻的叹了口气,“那好吧,一定要去,否则只能喝粥了。”

我真的去了,破天荒的因为这么一点小病去了医院。

从懂事后就很少来医院,一是觉得花钱,屁大点毛病就能折腾你三五百块去,二是觉得寂寞,是寂寞,没有人陪着你跑上跑下,也没有人提醒你该拿什么,该填什么,我的父母离婚了,我和母亲一起长大,她是个糊涂的女人,经常煮粥煮得锅子烧黑,但在经营自己的人生上可一点也不糊涂,我十五岁时她终于再婚了。

“智齿发炎。”长得很刚毅的医生把我——的嘴里里外外看个透后这么说。

然后大笔一划,给我开了三天分的水,好像都是消炎的,这下好了,我有三天的假,可以来医院打吊瓶了。

花了我一千五,妈的。

然后这三天打吊瓶的时候,蜗牛都会给我发短信,嘱咐我记得看点滴,水还剩多少时记得按铃叫护士,我也借机装傻:“怎么手臂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