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旦我不在客厅,书房便全黑。
小黑屋由此得名。
“碗刷的不干净让你蹲小黑屋哦!”
“靠,跟你说多少次了,又放这么多油,下次在这样小黑屋伺候!”
“……小黑屋!”
“¥……&(¥……小黑屋!”
事实上,他很喜欢小黑屋,因为他的电脑,游戏机,盗版盘都在那里。
夜幕降临,我打开客厅的灯,说:“你这叫‘凿壁偷光’。”
他看着屏幕:“不不,你是太阳,我是月亮,我这是在反射您的万丈光芒。”
我瞪眼:“你难道不知道绕着太阳转的是地球么?”
“那我就是地球!”
……
王贺文总说我是耗子扛枪窝里横,我不反驳。
但是我也在学着暴露脆弱,尤其在他面前。
比如过马路,不知不觉间习惯了牵着他的衣角,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便完全不用记路,反正有他在,以至于搬到新家后一个多月,我还搞不清超市在小区的哪一边。
有一段时间他很忙,对着电脑编程序,在小黑屋一呆就是一宿。
晚上睡觉时,看到空空的枕边,竟有种凄凉的感觉。
“王贺文!”我喊一声。
“哎!”他探出头,“干吗?”
“没事,回去吧。”我钻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