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结束后,我的心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我发现黎佳庚也挺可爱,即使他有点小心眼还有点缺心眼,不过这种性格却让人讨厌不起来,虽然幼稚,却真性情得叫人吃惊,就像孩子今天会指着你说:我讨厌你我不要跟你玩!第二天又忘得干干净净,拉着你东跑西跑。
但是作为恋人,一定很伤人吧?
我们又陆续聊了几次,他透露给我很多王贺文的糗事,包括睡觉偶尔会睡成卧佛的姿势,走路经常磕到小脚趾,想揍他一定要在半夜,因为他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的……从对话中我能感到他是真的放下王贺文了,但作为得知他糗事的我,除了感到偷窃般的喜悦,还有一点不适,似乎在为我的未能参与而感到遗憾。
……
天堂鸟像它的名字一样,空灵,优雅。
经过狭窄的门廊时你很难想象里面竟然藏了这么一片广阔的空间,没有隔断与包厢,就那么大大方方的敞亮着,雪白的墙壁与地面,过高的穹顶因为灯光照不到而藏在影影绰绰里,座位与座位相隔数米,即使谈论私密话题也不必担心被人听了去。
“太……他妈腐败了。”这是王贺文进来后的第一句话,然后就忘了先前的嫌恶似的,一直转着脖子东看西看。
这个时间还没什么人,音乐也淡淡的,飘在雪白的空间里显得纯净无比。
“怎么样?很难想象这是一家gaybar吧?”
“恩,华丽得太主流了。”他点点头。
的确,不但和一般光线迷离的gaybar不同,这里的大气连一般的主流酒吧都及不上。
色彩太纯净,视野太开阔,没有暧昧不清的纱帘,没有阴暗照不到灯光的小角落,只有神圣纯净和美好,谁规定gay一定要聚集在肉(透明大法)欲纵横乌烟瘴气的低矮天花板下?我们又不比别人矮、“听说为了这个穹顶,设计者和经营者大吵了一架。”
“哦?为什么?”王贺文不解。
“这本来是一座3层的房子,如果你是经营者你会同意拆掉三层天花板换个一层的空间吗?”无形中少了2/3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