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可能回家吧,我家近,呵呵。”
……
宿舍一天比一天空,到29号那天,只剩王贺文和黎佳庚两人了。
这天晚上,连王贺文也开始打包行李。
说是行李,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一些不好洗又洗不干净的牛仔裤、床单被罩之类的东西。
黎佳庚就躺在上铺歪着身子支着额头看他动作。
这些天他都是这样一副委靡的精神状态——虽然平时和宿舍里的人话不多,但是骨子里,他还是个害怕孤独的家伙。
王贺文蹲在地上把要洗的衣服卷起来往包里塞,他能感觉到来自后方斜上60°的注视,那目光射在背上,热烘烘的。
他有点不敢回头,他总觉得那个抱着秃毛抱枕的家伙,看着很可怜。
30号一大早,王母就打电话过来,问了王贺文回家的具体时间,以及想吃什么。
王贺文一边接电话一边用余光向自己的上铺瞟去,回答也支支唔唔的。
快中午时,王贺文背起行囊准备出发,黎佳庚还没起。
“哎,我走了啊。”王贺文向铺上露出一半的被子包喊。
没有回答。
“那个,你再不起食堂就没饭啦,要不……我先帮你打点?”
还是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