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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欢以吓唬为手段追求爱情的人,自然也有愿意被吓唬而得到爱情的人。

那两人吻了很久,还夹杂着让人面红耳赤的亲密情话,听得王贺文和嘉北都是一阵燥热。

嘉北感觉身下一矮,王贺文已经把他放在地上,然後捧着脸按在滑腻的墙壁上深深吻住。

唔……漆黑的鬼屋中,隔着半道墙,两对男人的亲吻,都别有一番滋味呢。

可惜的是,那个被表白的男人的通话机响了,很破坏情绪。

不过对嘉北和王贺文来说比较幸运,因为这样他们就能跟在那两个工作人员身後走出鬼屋了。

……

看来王贺文还在怀念那种环境。

这个家夥,真是……

嘉北无奈的叹口气,眼看着王贺文又把他领到公园深处。

这是一个有些年头的日式公园,树木高大苍翠,山石重叠有致,路灯黯淡销魂。他低低抱怨着,任王贺文将他拉去一座建在山石旁的木板棚屋里。

如果是白天,你能在棚屋中发现好多有趣的东西,例如那些留在木质板条上的字迹,除了某某某来此一游之类的例句外,还有很多晦暗的表白。大多是学生的笔迹,用蓝色钢笔刻得深深的,爱情,希望,欲念,却在最後的落款那里用白雪修正液厚厚的盖了一遍又一遍。

再浓烈的印迹也会随着木板的逐年腐蚀最後潮湿到模糊不见,就像那些少年晦暗的心事。

“听说这间小屋要拆了。”走进去时嘉北说。

“那不是很可惜,”王贺文说,“我挺喜欢这里呢。”

“拆了是要建新的,因为这些字迹的缘故吧。”嘉北抚摸着身旁一块木板。木屋没有窗,月光只能从木条的缝隙透进来,他正抚摸着的那块,密密匝匝写满了字,但看不清。

“是吗。”王贺文覆盖上嘉北的手,“这些算是人文艺术呢,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