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辉关上卧室的门,烦躁的坐在床上。
目光缓缓扫过房内,一些奇怪的小东西吸引了他大部分视线,时下年轻人爱看的杂志,造型古怪的小摆设,一支陌生全新的防水款手表……不过才住了一个星期,这个房间已经被这些别致的小玩意装点得一点也看不出是常年无人使用的客房模样,也就是这些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小东西,一点一点填满了伊辉的心。
第一次是一本杂志,唐赐说是从局子里顺手拿的,后来伊辉发现新出现的拖鞋尺码也太合适了,再后来他发现一打带着标签的新袜子……他抱着袜子对唐赐说谢谢,后者有点不自在的转过脸去。
这个男人真的很细心。
可是,以后洗完澡能不能不要随便裸着上身乱逛啊!他知不知道这样对一个遭受过暴力惊吓的暗恋直人的同性恋是多大的刺激啊!
可是像他这样故意不睡觉而专门等着看人家洗完澡后半 裸样子的行为,又算什么呢?
伊辉趴在床上,一手攥着被罩,一手泄愤似的在枕头上捶打,唐赐坚实的胸膛以及水滴滑过的美景依然在面前乱晃。
他也不知道这种绮念是从何时开始的,原来见到他只是觉得烦,觉得怕,是天生对警务工作者的畏惧,可是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再见他就多了一点羞赧,想起那天自己被搭救时的样子,就脸红心跳个不行。
刚开始他做恶梦,梦里淫 猥的男人对他上下其手,情节就像那天一样,他害怕,他哭喊,但还是什么都阻止不了,直到一声断喝传来,身穿黑色警服的唐赐像天神一样出现在他面前。
他得救了,但是又陷进了新的桎梏。
梦里的场景没有变,只是覆在他身上的男人变成了唐赐。
他温顺的躺在男人环抱里,两人拥抱,接吻,赤 裸身体紧紧挨着摩擦,之后的情景变得模糊,可能因为没有实际经验,迤梦也只进行到爱抚阶段就模模糊糊起来,但是醒来后内裤里却真真实实的湿了一大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