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还有谁能把恐怖故事讲得跟情话一样?反之亦然。
那个把友情变成爱情,再一手推翻,变成一出闹剧的家伙,那个喜欢在鬼屋表白的男人。
怎么就招惹上了他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在黑暗之旅门口打定主意想吓唬这个人?还是冷着脸把他手里的水瓶扔掉?
也许……是从毫不在意的告诉他,自己准备侵他的权开始的吧。
可是他还帮他……
真是有意思,朱鹮苦笑着摇摇头。
被男人骗一点都不光彩,只能怪自己傻,什么谎话都信,哪有人不用上班就有吃有喝还有小汽车开的呢?
忘了吧。
不忘了还能咋样?难道像个女人那样和他吵吵闹闹?
他也不打算听那个所谓的“解释”,有什么用呢。
反正……忘了就是了。
当作一次经历,就像每次被迫听那些吓人的鬼故事一样。
只是这一次不能再无拘无束的暴露着自己的惶恐,脆弱和惊惶了,因为没有人会在打雷的夜晚捂住他的耳朵了。
一下空出大把时间和空间的夜晚,竟不知该用来做什么。
洗衣机嗡嗡运行着,不时发出衣物搅拌的碰撞声;电视播着晚间新闻;空调的温度调到很低——其实下过几场雨后的天气并没有闷热到非要开空调不可的地步,更何况是夜晚,觉得不舒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于是只得再把窗户打开,让那点似是而非的夜风冲淡整整一室的不自然冷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