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哪怕根本跳不过去,只要能看到这家夥犯难的样子就值了。
相当於赛前预热一样,连其他班的同学也停下动作,一股脑望著这边。
陈圆圆什麽都不去想,把人脸都当成茄子,眼睛只盯著那横在高高远处的细杆,那条杆子,就是他怎麽也看不懂的坐标轴,只要跃过去,跃过去……
几乎是同时助跑,起跳,阳光将少年们的头发染成麦色。
身体腾空的一瞬,陈圆圆觉得自己仿佛正飞向蓝天的怀抱,什麽成绩,考试,测验,平均分统统都见鬼去了,那些被强硬划分出的“好学生”“坏学生”,期中总结时小马老师委婉的脸……什麽都忘了,消散在快要融进天空的云里。
只除了一点,那高高抛起的视野里晃动著的某人的脸。
虽然隔著镜片,但他在那里面看到了十足十的担心,和其余人压抑著兴奋的担忧不同,是无关胜负高下的更深刻的不安。
他是真的在为我担心。
念头一闪而过,身体已摔在柔软的军用方垫里。
身体弹了两弹,随即被口哨声和欢呼声包围住,几乎是同时,隔壁坑里传来杆子“!啷”落地的声音。
陈圆圆这才意识到,自己赢了,而对方输了。
像已经真正得魁了似的,男孩们起哄似的嗷嗷抱成一团,陈圆圆自然被拱在最里面,推推搡搡中,他和田恬的鼻子被动的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