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正拧开水龙头,用手碰了一下水流,嘶的叹道:“好凉!”
“我怎麽觉得还好呢,受不了就甭洗了,别再大过节的冻坏了。”
也不知听没听出他话里的刺,田恬一面用手适应著水的温度,一面好脾气的应道:“哪能呢,我们南方冬天的水可比这个凉多了,小时候住乡下祖父家,还是用井水的……”
“那你回老家用井水洗去吧!别在这占著茅坑不拉屎!”陈圆圆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就急了,田恬停下动作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对望中,陈圆圆深吸一口气,压著火气道:“甭和我提你小时候,我犯不著知道。”
绝交就绝交了,现在又来叙什麽旧?要不是你闯进来,我还能一个人安静呆会儿!
“茅坑,在那边,你想用,请自便。”田恬说完,也深吸一口气,把脸扎进手中刺骨的冷水里。
陈圆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回他那句:“占著茅坑不拉屎。”
厕所本来就方便用的,想在里面一个人呆会儿才是占著茅坑不拉屎啊。
回味过来这层意思後,陈圆圆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伶牙俐齿都哪去了?
“耳朵,耳朵上还有呢。这都谁啊,这麽喜欢你,耳朵眼都敢捅。”
“下巴,下巴底下那。快点啊,都快流脖子里了。”
不知出於什麽心态,陈圆圆有点幸灾乐祸的指点江山,而且还说得格外夸张,明明只有一点点奶油的地方,让他一说就非得多掬两把冷水才行,看著对方脸皮都被冻红了,才觉得稍稍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