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圆儿?”
陈圆圆抬起眼,狠狠剜了田恬一眼。
田恬笑了,越发生生不息的叠著唤道:“圆儿,圆儿,圆儿──”不窘死陈圆圆不罢休。
“啊啊啊──”陈圆圆气得几乎从床上蹦起来。
陈圆圆这麽愤慨是有原因的。
初中要好的那几位同学常这麽叫他,因为他的名字念快了就会被本地发音中的儿化音囫囵过去──“陈圆圆”仨字的名字立马简化成了俩字:“陈圆儿”,再熟一点就干脆叫他“圆儿”,既亲切又痛快,但是田恬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说话仍价带著青涩的家乡南方腔,所以这个简而化之的发音经他念出就拐了个离奇的弯,变得曲折又粘腻──圆,儿;圆,儿,生生成了台湾乡土剧里小丫鬟的名字。
田恬自己也觉出趣味来,一叠声的不停口。
“哼!!”陈圆圆终於忍不住,飞扑而起,冲过去堵他的嘴。
正中田恬的心怀,他讲人接住,顺手搂到胸前,然後把该死的唇递上去。
“唔──唔……”这回不止田恬的嘴被堵住了,陈圆圆也被堵住了,这真是个双赢的局面。
客观上讲,田恬的吻技比上回有了明显的进步,至少没磕到陈圆圆的牙,其实也可能磕到了,但是陈圆圆他老人家喝高了,没觉出痛,也是有可能的。
田恬的舌尖探进对方的唇缝,沿著一溜牙齿细细探索,还著重描摹了一下那四粒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