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忙著给母亲河陈圆圆布菜,还不时插入话题权作润滑剂,小半碗西湖牛肉羹下肚,陈圆圆这才舒服得身体发暖。
只是左脸隐隐有些肿痛。
说到上个季度的休假时,田母忽然叹了口气:“这孩子,当他跟我提要求,让我帮他找一间没用的空房当他的病房时,我真是吓了一跳。”
“妈。”田恬打断她,“都过去的事了,您还提。”
陈圆圆注意到他的耳廓有些红,真是难得。
田母不理他,继续说:“他啊,自从摊牌後就没求过我什麽,也没这麽任性过。这麽多年,也没交过什麽朋友,恩,我是说……那种朋友。我几乎都快忘了他是同性恋这茬了,没想到,不闹则已,一闹起来……这麽出格。还让我帮他做脑瘤诊断书,你说说,有这麽干的吗?这不是自己咒自己麽?”
虽是数落,但话外语气却把陈圆圆当自家人般告状。
“是……是太过分了。”陈圆圆觉出这一层,有点羞赧,也只能顺著应下去。
“我当然不同意,但是他说……他这辈子就疯这麽一次,如果能行,以後就定下来了。我这个当妈的也不愿意看他老这麽一个人晃悠啊,这时我才知道,合算他单身这麽多年,就等这一次呢。”说到这,又用眼角夹了夹儿子,後者正把眼镜夹在手里把玩,感觉到母亲的注视,微微扯了扯嘴角。
结账的时候,田母把打包好的食物递给他,“不要和你爸吵,老人家是需要多一些时间去消化的。”
“是。”
“等你母亲醒来,我再和她聊一聊。”
陈圆圆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麽,过了好半天才後知後觉的发出疑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