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得知重病是作伪,那麽这间病房也不过是道具之一。
故地重游,放眼望去,陈圆圆只觉自己挺傻帽的,连基本医用设施都没有的房间,怎麽可能是那种重病号的病房呢!
明明就是个精简版的卧室嘛。
“正好,你可以在这睡一会。”田恬一边说一边把门关上,并将陈圆圆向房间中央一推。
看到床铺下意识感到头脑发沈,眼皮马上就要粘起来的错觉,陈圆圆在房内用力嗅了嗅,还好,没有药水味。
阳光从半敞的窗帘後照进来,白色的褥单看起来干爽又柔软,他松了松领口,在床上坐下,田恬走到窗边,唰的拉开窗户,树木的湿气和微风立刻透进来,一抹浓绿的枝桠也见缝插针的顺著打开的窗探进头。
“哎呦,看来去年修剪树枝把这给忘了。”田恬笑著说,然後就要去撅那枝桠。
“别,挺好的。”
绿稠稠的树叶贴在洁白的布帘旁,看著挺讨人喜欢。
陈圆圆後背靠著床头的墙壁,想到自己每回来探病时,田恬就是坐在这个位置。那段时间,自己每天做的最多的事,除了不断回忆他们曾经拥有的过去,就是神经质的提醒自己:不要再陷进去啊,他是个病人!
可是实际上他早就陷进去了,比听到对方罹患重病就昏头胀脑的买了机票还要早。
只是他自己不承认罢了。
如果田恬的病不是作伪,他想,他也会和他在一起。
可能是面上带出了表情,田恬倚在窗台前问他:“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