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家伙应该不会再来了,被自己那样疾言厉色的拒绝后,傻瓜才会继续上赶的找上门来,方莳知道自己做得没有错——像那种把对方当成猎物,把相处当做捕猎过程的自视过高的男人,就需要这种决然的拒绝。
煮食的过程和用餐的过程一样无聊。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以往的十几天里都有一个人在旁边说着好笑或不好笑的话,切菜的时候方莳总忍不住频频向左首望去。
坐在宽大的餐桌前也有些不自在。
吃不掉的就倒掉,糟蹋食物已经成了默认的惯例,但是朗飞在的时候总会严厉斥责他这一点,并把他吃不下东西全盘接收过去。
所以在剩了饭的当下,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对桌,方莳捧着还有多半米饭的碗有些不知所措。
放下碗,方莳在生自己的气。
他明明用了那么久才学会适应一个人的生活以及无边的寂寞,可是现在,这一切似乎都被毁了,他又要从头学起。
原来适应陪伴比适应寂寞更快。
清理橱柜时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抬起眼,目光对上另一道目光。
隔着五米的距离,对面的窗户里,有人探出头来。
朗,朗飞……
全身的警戒细胞一下被激发出来,方莳用力瞪着那个人,手上擦拭调料瓶的动作都停住了。
经过中午的事,两人应该说是闹得不愉快了,隔这么远方莳都能依稀看到对方脸上红红的巴掌印。
朗飞却有一颗铁打的脸皮,看到方莳注意到他,竟开心的朝这边挥了挥手。
“白痴……”
方莳抿抿嘴,把目光转开,继续擦拭手里的胡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