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浴室冲了凉水,身体冷却下来之后回到房间,发现方莳已经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起来,一根头发丝都不露。
朗飞有点怨恨自己,做坏人又不够狠心,他在这个人身上耗费了那么多心力,这种难得的机会就该抓牢,把自己的记号趁机刻在对方身上,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人死心眼,感情带着惯性,他惯性的认为自己是接受不了别人的,但是其实他的一切早就在向他敞开,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呢?
坐到床边,从后面环住方莳的背。
方莳没有动,甚至没有避开他的触摸,朗飞心里升起小小的喜悦,低声问:“睡了吗?还是醒着呢?”
方莳没有回答,朗飞以为他睡过去了,便凑过去想最后再偷一个吻,把甜美的酒气和沉酣的呼吸粘在唇边。
但是方莳的耳朵异样的红,连脸颊都是火烫的。
朗飞心惊,别是刚才冻着了?
摸他的额头倒是正常温度,朗飞疑惑的垂下眼,再次端详这个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的家伙,只见他纤长的睫毛不时眨动一两下,眉头也仍然别扭的蹙着。
是装睡。
朗飞把手伸到对方腹下一摸便明白了。
“是不够吗?还想要?”轻柔的声音像一剂药物,合着喷在滚烫耳边的气息像被刺了一针般方莳发出类似哭泣的低吟。
在着意温柔的安抚下,性器再一次颤抖着抬起了头,朗飞沿着对方的耳背慢慢向下啄吻,吻到肩胛骨中间的位置时,方莳便小幅度的微微哆嗦起来,朗飞从后面掀开被子,再次进入了他。
从始至终,方莳的脸都深深埋在枕头里。
第二天方莳醒来的时候已近中午,他第一次起这么晚,酒醉加上昨晚的孟浪缠绵都令他恨不得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