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伤害,还能是谁干的?但孟森这么火大的反应却让阿郁有点意外,他怔了怔,「啊,还好啦,也没有很痛,刚才只是……」
只是好久不见你,耍个赖而已。
可不等他说完,孟森的大手就提起他的手臂:「跟我去医院验伤!」
阿郁像小鸡一样被拎起来,一手还艰难地拽着裤子,「等、等等——」另一只手猛推孟森的胸口,「不去,我不去——」
「不去?」孟森猛地转头看他:「我向兰姐打听过了,你他妈还得在那待四年呢,我刚走你就受伤,你是不是想不到四十就脱肛啊?!」
阿郁第一回见孟森这么生气,不禁有点畏缩,他放软了嗓音:「我、我等明天不那么疼了再去……我就想先在你这待一会……」
他一放低姿态,孟森就没辙了,虽然脸色仍然阴郁,但语气也不禁柔和下来,「那你就在这睡一晚,明天一早带你去医院,我去找药膏。」
卧室里响起翻找东西的声音,阿郁在沙发上静静地趴着。
他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孟森已经退出这个圈子、和这些无关了,可为什么自己受委屈后第一时间会跑到这来呢?
明明一次也没来过,却无比的熟悉,趴在孟森的沙发上,觉得好像已经趴过无数次似的,上面有孟森的味道,让他无比贴心。
趴着趴着,他觉得心里酸酸的。
「喂,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男人捧着一个小塑胶箱走过来,「什么?」
「就是……」阿郁不自在地用左脚勾着右脚,慢腾腾地说:「你说我有几根毛你也数得过来……」
「嗯。」孟森扯过一把椅子在沙发旁坐下,打开药箱挑出一支软膏,垂着眼皮问:「怎么了?」
「没什么。」阿郁闷闷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