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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爷爷的事,祁夜却不得不回去了,尚不提这件事对祁家的影响有多大,就祁夜和祁爷爷深厚的感情而言,祁家爷爷这头七,祁夜是一定要在本家的。

祁家是正正经经的中医世家,这么多年,不仅没有在西医的冲击下落寞,反而在一代又一代的家主手里发展地更好,但传承多年的世家,总有着非常刻板的家训,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删除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但大部分还是留了下来。

祁家专为家主死亡而备的祭祀祠堂,就有非常严格的规则,葬礼前三天,不许外人入内,祁家人穿着的衣物,从里到外都是特制的丧衣,除了穿在身上的这一件衣服以及葬礼必要的一些祭祀品,其他任何东西不能入内。

祁夜一下车就直奔祠堂,他的手机和其他随身物品,都一股脑的丢给宁纾,那个时候大概因为爷爷的事情心急如焚,也没有太在意这些东西。

所以,凌琅的第一个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接电话的人,是宁纾而不是祁夜。祁夜那个时候,仍在祁家祠堂守着爷爷的尸身欲哭无泪。

第二天,祁家的法事做到中途,跪坐在祠堂里的祁夜却突然被自家父亲叫了出去。

祁夫坐在一张老旧的藤椅上,面前的茶已经半凉,一身白色丧服的他显得老了许多,看着祁夜走过来,似乎许久才缓过神来,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爸爸……”祁夜唤了他一声,即使他不着家,但和家人的感情却极好,爷爷逝去,父亲又是这种模样,祁夜的心里,几乎是溢满了苦涩。

“父亲这一走,家里的担子却……”祁夫揉了揉眉心,“你和你叔叔都一样,不想做这一行,家里到头来也没逼过你们,我原以为,还好有你两个哥哥,祁家这点本行,也不会散地干净……”

“父亲,这些事,也该在爷爷头七后再谈。”祁夜咬牙道,“怎么也比不上爷爷的事重要。”

“迟早的事,”祁夫叹气,“自你二哥那件事以后,你也知道,自己的责任是什么。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