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明知故问,故意挑起战火:"是这样吗?我怎么听说他还有空和江城控股谈合作?"
“之屿,别太犟。”傅淮到底是两人的父亲,拿不准一碗水端平,也不希望兄弟阋墙:“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你大哥毕竟受过伤,到了冬天,残疾的腿从截肢处开始更是疼的厉害,哪里有精力顾忌那么多?你怎么能听信身边人的片面之词?”
晏栖从来没见过傅家大哥,傅之屿也甚少提及他的家庭状况和身世,见他搁置了碗筷,她才心下一沉,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明面儿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每每至此,家里的长辈就要出来当和事佬,傅淮和傅之屿一向不对路子,但接风宴上也不至于直接吵起架来。
“哎呀,父子没有隔夜仇的,今天呢,咱们的七七也在,别让别人夹在中间为难啊。”
被点名的晏栖吓得手里的瓜子都掉了,她火速从吃瓜群众一跃成为标准的名媛作风,乖乖附和:“是啊,伯母说的有道理,一家人融洽相处就很好。”
伯母看向她的眼神更柔和了:“别看你爸明着不说,其实啊也想抱孙子了,知道你们俩工作忙,但也得给生孩子这事儿赶紧提上日程。”
怕她的话没落到实处,伯母还得点名交待:“之屿,听到了没有?”
傅之屿也没说听没听进去,反正客客气气感谢了一通长辈八竿子打不着的操心:“谢谢伯母,劳您费心了。”
晏栖抿着唇不语,现下别说抱孙子了,她和傅之屿连生孩子的准备工作都没做,这傅家是指望她肚子里长出西瓜还差不多。
伯母牢牢攥着她的手,晏栖抽不开,只能风轻云淡地说:“我们会努力的。”
接风宴的风波短暂消散,晏栖解决掉一桩大事,浑身轻松坐回车里,看着傅之屿和豪门里的便宜亲戚们一一告别,这么些年,他戴面具也戴的够累吧……
她忽地想起来高中时第一次见傅之屿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