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湛的确到了身体能承受的上限,他装的是假肢,可今天这样的雨雪天,行动极其不便,走了一段路就需要回到轮椅上休息。
看着傅湛直喘粗气,傅之屿按在她肩头的力度只增不减:“傅湛,我警告你,别打晏栖的主意。”
那话的意思仿佛是在说,你他妈的敢动我的人,一切后果均需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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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晏栖也是头一次见傅之屿动这么大的气,安份地任由他拢着,在静默的瞬间试图理清楚两人的恩怨纠葛。
“这么多天不见,傅家二少爷倒是好大的脾气。”傅湛一手扶住一旁的假山,是在咬牙忍耐假肢撑不住的痛苦。
傅家二少爷,这个称呼过于客套,又带着很强的讽刺意味。
傅之屿在口舌之争上一向沉得住气,他不是当时那个十八九岁的毛躁大男孩,明争暗斗里,早已修得一身保护甲。
“傅湛。”他眼神幽暗,是在回忆过往的种种。
十七岁那年,舒育青去世,他的人生更添黑暗。甚至在学费和生活费没有人资助的情况下,他都差点濒临辍学的境地。
同年,比他年长一岁的傅湛在玩赛车的过程中突发事故,造成另一辆车内的人直接死亡,傅湛则是从鬼门关里捡了一条命回来,但永远地失去了两条双腿,注定终生与轮椅、假肢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