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没有责怪自家爹爹隐瞒的意思,一点也没有。他只觉得自己心口发胀,多少理解了沈叔叔在提起以前的事情的时候那种欲言又止的神情。
多少人以为望天帝后已经死了呢?光凭这一句话,便可想象其中辛酸,若不是真的在危难关头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哪里会有这样的猜想传出来?
宁凌被那边催地不行,最后还是走了,他和萧晚约好下次见面,萧晚答应地相当敷衍。
那消息说是“帝后”在隔壁城,萧晚知道他们找错了。
他一个人在那里坐了许久,最后抱着那罐子蜜饯回家。
萧雪满正在厨房里炖汤,看见他回来,便招了招手,叫他过来,从锅里舀出一勺来,吹凉了一些,叫他尝尝。
“好喝吗?”他问道,“骨头汤,炖了好久了,待会儿可以在里面放一点面条,煮了更好吃。”
萧晚尝到骨汤浓郁的味道,鲜美可口。自家爹爹做饭很好吃,他好像做什么都很厉害。
“好喝,”萧晚道,他鼻头忍不住有些发酸,生怕自己在爹爹面前哭出来,连忙把怀里抱着的罐子递给他,闷声闷气地说道,“给爹爹的。”
萧雪满当即打开吃了一个,做成蜜饯的果子吃着比刚摘的新鲜果子甜很多,都有点腻地发慌,但他最近就好这口,又给萧晚嘴里塞了一个。
“特别甜,”他道,“明天我拿这个给小晚做流心奶糕,加一点蜜饯在里面做夹心,肯定很好吃。”
不怪萧晚联想不到,绝大多数时候,萧雪满看起来都不像是传说中的望天帝后。
“帝后”这样的头衔,放在他身上总觉得沉重,觉得高贵遥远,可实际上他离自己那么近,稍微一伸手,就能感受到爹爹身上散发的温度,温暖又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