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冬添没接,他偏头避过蒋纪欧。
“学校的事儿我都听说了,”蒋纪欧慢慢说着,听不出情绪,“那个男孩子说是出国了。”
刚听见这件事的时候,他确实很愤怒,但现在蒋冬添这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有几天就高考了,我帮你请假?”他知道蒋冬添肯定是不想再去学校了。
蒋冬添终于点点头。
两天后,蒋冬添搬回了家里,蒋纪欧为了照顾他也请了好几天的假。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他就去了蒋冬添房间,上到天花板,下到地砖缝,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两年前出现那件事后,他当场把剩的药摔碎,没想到蒋冬添还藏了,想起医生的话,他有些后怕。
蒋冬添在身后叫了他一声。
蒋纪欧刚找到衣柜,听见声音回头。
“没有了,那是最后一管。”蒋冬添说。
半晌,蒋纪欧说好,两人一起出了房间。
沙发上,父子俩对立而坐,蒋纪欧想了许久,终于决定说出来,他叫了声蒋冬添:“儿子,我想跟你说声抱歉。”
蒋冬添抬头,不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我曾经一直把你妈妈的死归咎到你身上,你出生后我也没管你,也许,你现在这样的性格,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