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也站起来，“以后可能都不会有机会再一起做设计了，师弟啊，是我对不住你了，提前离开……我走了之后你要快点找一个比我还好的搭档。”

蒋冬添没说话，看着眼前的程昱，明明自己都到这地步了居然还想着他这个搭档，他是真的没想到就几个小时的时间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他无法劝说程昱留下来。

“你别这副样子啊，”程昱笑了一个，张开双臂，“最后一次，我们拥抱一下吧。”

短暂的一个拥抱，蒋冬添知道，这应该就是他们最后的告别了。

周围突然就多了好些人，几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围过来了，显然蒋冬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一起工作这么久，没点感情是假的，都来挨个拥抱了下程昱，各个的舍不得的表情，有两个情绪大的眼睛都红了。

“好了，大家都别这样，我们……以后还能常联系。”程昱最后说了句。

然后在办公室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秦助理走了进来，径直走向程昱，递给他一张纸，“你的离职单已经签好了。”

“谢谢秦助理。”程昱说。

蒋冬添把程昱送到了楼下，“师兄，什么时候回国啊？”

程昱笑了下，只是笑意不达眼底，一看就是强撑着的，他说：“今天晚上的票。”

蒋冬添：“这么快……”

“嗯，”程昱说，“快回去吧，我觉得你一个人做别墅那个单子得有点难度，再不抓紧时间我怕你交不了稿。”

蒋冬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