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冬添低着头，眉眼间垂着一抹郁色。

这种对自己不负责的事情，他真的不能再做了。

办公室突然陷入沉默，季青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望着蒋冬添，对方低着头，他好想把那皱着的眉头抹平。

然后他就那么做了。

蒋冬添突然抬头，愣愣的看着他，模样傻傻的。

季青勉的手还没收回来，顺势又掐了一把他的脸，还和以前一样，软软的。

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蒋冬添往后退了一点，季青勉也收回手，很不自然的，“抱歉。”

蒋冬添摇了摇头。

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没养花了？”

闻言，季青勉眼神转向窗台，空荡荡的一面墙，轻笑了一下，“很久就没养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刚想把新拍的照片发给蒋冬添，就接到那个臭侄子的电话，他东扯西拉的说了一大串东西，最后说蒋冬添和夏野复合了。

挂断电话后，他把想了很久的一段要发给蒋冬添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删了，也删了相册里坏花坏草的照片。

最后一批养坏的花扔了，连着花架一起。

他忘了什么原因开始养花草，只知道以后都不想再养了，可能是年纪大了，懒得照顾，也可能是别的原因。

“可能年纪大了，嫌麻烦。”季青勉嘴角含着丝笑意，眼睛有些失神的望着窗边。

蒋冬添权当他是真的懒得养了，想想也可能真的是这样，次次养不好，是他也该放弃了，尽管再喜欢这件事情。

门口又来了一位病人，“请问，季科长在这吗？”

是一个小姑娘，怯生生的。

季青勉站了起来，“我是。”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座椅，“先坐一下吧。”

小姑娘声音很小，“好。”

“季医生，”这是蒋冬添想了很久的称呼，他觉得自己该走了，“你还有病人，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还要去学校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