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抱上了车,车里温度比外面高一些,秦筠风才将步天的脸从风衣里露出来,他对着司机道,“去医院。”
到了医院,秦筠风依旧把人紧紧抱着,甚至医生检查都没松开手。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使出这种手段。
医生在步天小腿上摸了几下,确定里面骨头断裂,对着秦筠风道,“先去拍片,之后把断裂的骨头接上就行了,这是怎么断的,摸起来断端很整齐。”
秦筠风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让人把腿打断的,只说是不小心被撞到了。
医生也没多问,直接开单让他们做检查。
断骨接上,秦筠风没有让步天住院,而是直接回了家,他聘请了专业骨科医生,每天上门做检查。
步天醒的时候,看到的又是熟悉的房间。
右腿有强烈的不适感,打上石膏的腿架在床上,白花花的纱布一层层裹住,看起来有些诡异。
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逃出去了。
这个房间,像是一个巨大的囚笼,完全把他束缚在这里。
他就像粘在蜘蛛网的猎物,等待着猎人的徒刑。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抑郁情绪再次涌上来,逃跑的希望让他短暂忘却了忧伤,现在逃跑失败,好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
右腿很沉重,也没有知觉,他撑起身子都没办法挪动,他用手拉着床头,想要挪动半分,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秦筠风从公司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上楼看步天,见他试图努力下床,他一手将人按在了床上,语气不善道,“你就这么想走,甚至腿断了还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