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崇发语音:“最近我对这个很了解。我医院前阵子有个医生给病人做手术,刀割伤了自己的手,后来查出来那个病人是艾滋病!我勒个去!那个病人mb的之前居然没告知!你又是怎么回事?睡了什么不干净的人了?你现在在哪里,怎么就不能打电话?”
戴着耳机听了扈崇的语音,对自己不相干的事,刑文飞本来是不太爱关注的,因为一个人精力有限时间有限,他要做自己的事业挣钱,对其他兴趣都不大,自然也就不太爱关心这些要分走他精力占走他挣钱时间的事,但大概是秦素出了这种职业暴露的事,他对那个割伤自己手的医生,在同情之外又多了些在意,打字问:“那个医生怎么样了?”
扈崇说:“按照职业暴露处理了啊。mb的,那个病人真tm该死啊!那些阻断药贵得很,吃了一个月,花了六七千块钱。”
刑文飞:“人呢,没事吧?”
扈崇说:“现在才三个月,还是阴性,要监测到六个月。要是医生有事,我肯定找人去弄那个病人!我现在培养一个这么好手艺的医生,也不容易的。他最近都无心工作,在家里休息,又跑出去旅游,都我掏的钱!md,花了老子好多钱了。”
刑文飞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扈崇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刑文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爱讲脏话。不过看他在他老婆跟前,倒也还好。
扈崇:“不说我这个事了。你那是怎么回事?你吃药了没有?你怎么不知道戴安全套呢,你这多金贵的人,没有先让人去体检吗?你怎么什么人都上啊!”
刑文飞叹了口气,心里拔凉拔凉的,担心秦素变成hiv阳性,这样的话,还能和秦素在一起吗?
他忙了一晚上,澡也没洗脸也没洗,到晚上,下巴上都有一层胡茬子了,而且身上衣服也皱巴巴的,他窝在秦素躺过的沙发上,盖着秦素的被子,秦素这个房子,总让他觉得冷,即使盖着被子都觉得冷,也不知道秦素怎么能习惯在这里面住。
他把脚上的袜子蹭掉,又拢了拢被子,打字,“不是我。我私生活一直很保守。是我一个朋友,也是像你医院的医生那样,出现了职业暴露。”
扈崇松了口气,刑文飞现在是他的大金主,要是出什么事了,他之后要扩大医院规模,不就要黄了吗。
hiv如今最大的感染途径就是性传播。这个感染的途径就决定了富豪们也逃不过它的魔爪,扈崇认识好几位家产数十亿的有钱人是hiv感染者,不过因为控制得好,对生活也没什么影响,而且可以投资这方面的医学研究,按照如今在hiv感染治疗上取得的进展,说不得过些年,这些人就能治好了,即使不能彻底清除病毒储藏库,也能实现功能性治愈。
所以,要有钱才行,有钱,即使享受美色出了这种事,也照样好好地活着,好好地继续享受生活。
扈崇回:“不是你就好,这么大晚上,你来吓你干哥哥,是不是过分了!不过我之前的提醒也不算白提醒你,总之注意安全最好。我就是担心有人故意整你,给你介绍有病的人,那真是防不胜防。tmd,现在这种心眼坏的人,不少!”
刑文飞有点着急了:“扈二哥,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那个问题。”
扈崇回:“哦哦,那个问题啊。这个,我不是专家,我去找个专家,a国专门做艾滋病治疗的专家给你解答,可以不?”
刑文飞:“不,你找个国内的专家。我怕国情不同,到时候问题不同。”
扈崇说:“这什么朋友啊,你这么关心。”
刑文飞:“你快去找个专家给我。”
扈崇自然不给刑文飞介绍什么国内的专家,担心国内的专家从刑文飞这里撬自己资源,所以他自己去问了,然后把对方发给他的回答发给了刑文飞。
刑文飞一看,倒的确是很全面,只是介绍得太多,看得他眼花,不过事情涉及秦素的身体状况,他都认真看了,看后总结了一下,大意是要根据秦素的暴露等级不同感染的高低不同,吃了阻断药的话,国际给的阻断失败率在千分之五,但国内怎么样其实没有具体数据,或者比这个高点或者低一点。然后就是一定要吃阻断药,既然已经暴露了,吃阻断药是唯一的办法了,即使有副反应,也要忍着,一定要吃药。又给了一些药的联合用药方案,但这个用药方案要根据暴露时碰到的病人病毒的耐药情况定,病人的病毒已经对某种药耐药了,那就不能用那种药了。
刑文飞向扈崇道了谢,又说:“我之后还有很多事需要向这个专家咨询,二哥,麻烦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之后一定向你和他都好好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