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现在习惯自己来,你先下去吧。”何温言有些不好意思,自从分化成了坤泽,愈发不习惯有人看见他的身体。
红菱有些遗憾,但还是懂事地出了房门,在门口候着。
何温言从床帐里出来,从带回来的行李箱里挑出要穿的衣服。衣橱里的衣服早就太小了。
将换洗的衣裳挂在屏风上,浴桶的一侧摆着各式各样的香皂胰子,一看就知是从洋行里买的。
等何温言沐浴洗漱完,自鸣钟已敲响了十八下,一条盘旋着身子吐着信子的金属小蛇在自鸣钟上格出现并转上一圈,已经到了晚饭的点。
何大管家早早就吩咐厨房做好晚膳,下人们已在花厅里摆好了席面。
何温言身着白色衬衫,短发擦得半干,等他到了花厅,便发现餐桌上已坐满了人。
爹娘皆坐在席位左侧,而主位上坐着的便是何温言的祖父何老太爷。
别看何老太爷早已年过半百,可精气神依旧十足,平日在自个儿的医馆里看看疾病、教教徒弟,日子是过得十分悠闲。
“爷爷!”
何温言一见到祖父,便快走了几步到他跟前。
“诶哟,爷爷的乖孙。”何老太爷牵过何温言的手,细细打量着:“个子都长这么大了呀。”
“爹。还不是您同意言儿出国留学的吗?一去就整整五年呀。”何老爷忍不住抱怨道。
当年,何温言才十一二岁,跟着何老太爷学了四年多的中医,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偏要留洋去跟洋人学西医。何老爷与何夫人自然不同意,先不说,海外人生地不熟的,何温言又分化成了坤泽,父母自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