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爷瞧着几人这番动作,也意识到了不对,跟着他们进去。
只见那个受伤的男人脱下外衣,放下了手,里头的短衫早已被血染的鲜红一片,男人痛苦皱着眉头,额头布满了冷汗,呼吸有些不畅。
何老太爷亲自上前揭开汉子短衫,粗糙的布料擦过伤处,汉子痛得吸了口气,脸色又白上几分。
伤口暴露了出来,腰间血肉模糊,但还能看出是受了枪伤。
何老太爷与李老大夫顿时目目相觑。何老太爷虽是御医,却没接手过枪伤,李老大夫作为寻常大夫,更是没见过这种阵仗。
短打汉子见自己的兄弟,险些疼得背过气,连忙说道:“大夫,救救我兄弟吧。”
何老太爷作为大夫,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病人在自己的眼前疼死,正准备出去开个止痛的方子,就见何温言进来了。
“祖父,这是……”何温言看那男人躺在榻上,腹部一片血肉模糊。
“是枪伤。”
“他流血多长时间了?”何温言赶紧问一旁的短打汉子,失血过多可就没法救了。
“将近两刻钟了。”短打汉子也是着急,两人绕开了追踪,一路上掩人耳目才找到个大医馆,着实是花了不少时间。
何温言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仔细检查了伤口,发现这颗子弹并没贯穿,还在汉子体内,再加上男人一直捂着伤口,因此流血量并不算大。但也要赶紧做手术去除子弹。
何温言的手术刀并未带在身边,他要回趟家去取自个儿的手术箱。
好在何家离这医馆只有两条街的距离,何温言撒开了双腿不带喘气,跑了个来回还是花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