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会儿的伤员还不算太多,矿场要是出了事,可真忙不过来。”

“的确得招人。”何温言扫视了一圈这通铺大病房,不仅需要招护士,还要将整个环境也重新改造一番。

这轻重伤员都住一块,卫生也没个专门人员打扫,患者又如何能快速痊愈呢?

等到傍晚薛老板来接何少爷时,何少爷便不忘将这事向他提及。

“前些阵子,煤矿公司里头缺银两,医院招人的事情就耽搁下来了。”薛霖道。

何温言也不懂他们公司里头的事务:“我就是多提醒一句,医疗条件也是患者痊愈的重要因素。”

薛老板瞧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小少爷,心里却直痒痒。

“阿言的话,我自然会听的。”

薛霖的大手便轻轻抚上何温言的头顶,他的头发确实如所见般柔软。

“说正事呢?一贯的嬉皮笑脸、动手动脚。 ”

何大少爷嘴上虽埋怨着,到底没将他的手撇开。

果然头发软的人,脾气也软。

晚风顺着发梢吹过耳际,却吹不散耳廓间的红晕,吹不散那醇郁的白乾酒味。

何少爷在酒香中迷迷糊糊到了家。

才下马,某个得寸进尺的人就提议道:“既然都到大门口了,不如我也进去吃顿晚饭。”

“哪有自个儿说这种主人家的客套话的,”何少爷轻轻瞪了厚脸皮的薛老板一眼,“况且我家也没准备薛老板您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