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少爷见状,顿时目瞪口呆。

何大少爷更是来不及阻拦,这人便将手里的甘草咬下了一大块,咬痕深深地刻印在干燥的甘草茎上。

“很甜!”

准确地说,这味道同薛霖在何温言身上嗅到的,如出一辙。

薛土匪将手中抢来的甘草还给何大少爷。

这牙口可真好!

何温言接过被咬了一口的甘草茎瞧了眼,心里腹诽着,嘴上却抱怨道:“这甘草是用来切片泡水喝的,被你咬了一大口还如何入药?”

“就送你了吧。”

说罢,何大少爷又将甘草抛到眼前人的怀中。

薛老板看着被人嫌弃咬了一口的甘草,也不生气,笑着反问一句:

“阿言的信香是甘草味的吧?”

这一问,便让何大少爷从两颊红到耳后根,又想起自个儿也知道这人的信香味,支支吾吾间老实地点了点头。

薛霖乐了:“那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

谁家的定情信物如此随便?

还没等何温言做出反应,薛老板就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军用酒壶,递到何温言手中。

银色不锈钢制的酒壶瓶身上还残留着眼前人温热的体温,握在手心中竟莫名有些烫手。

而比手心更烫的,是何温言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