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流了这么大一滩血也能救回来?!”在场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各位都散一散,我要推病人去病房。”何小大夫见手术室周围都是人,怕孩子术后细菌感染,连忙驱散人群,带着孩子母亲去了医院如今仍然空无一人的病房。

手术室里给孩子输血的孩子他爹在茗兰的搀扶下,也赶到了病房。

何温言见人都到齐了,便向两人嘱咐道:“孩子先在这里住半个月,你们两个可以留一人在这儿照顾。”

夫妻俩连忙点点头,女人看着仍陷入昏迷的孩子,心疼地问道:“大夫,那这孩子什么时候会醒来?”

“等麻醉劲儿过了,他就会醒了。”何小大夫解释道:“让他多睡会儿也好,等醒了就会感受到伤口疼了。”

最后,何温言将这间病房交给了茗兰,让他多注意孩子的生命体征,如有变化及时找他。

茗兰在矿场医院照顾过伤员,这些事情他都早已习惯了。

何小大夫刚走出病房,准备继续坐诊,就被从病房中追出来的汉子喊住了。

“何小大夫。”汉子一手用棉签压着刚刚抽血的胳膊,脸色仍旧苍白。

何温言转过头,疑惑地看向他。

汉子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哑着嗓子问道:“这给孩子治病的银钱需要多少?”

何小大夫低头瞧了眼男人脚上磨破的草鞋和打满补丁的裤脚,认真道:“这几天医院正好义诊,免了病人的医药钱。你若是有银钱,就给孩子买些好吃的补补身体。”

闻言,汉子呆呆地看向何温言,愣了半晌,突然又跪了下来,给何小大夫磕了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