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两个丫环目瞪口呆之际,何温言眼疾手快地拾起了地上的春宫图,一把丢到了婚床上。
“这、这是薛霖的,是你们姑爷的东西。”反正不是他的。
何大少爷开始睁眼说瞎话, 将这口锅不客气地甩在薛老板的身上。
红菱侧头瞅了瞅正敞开的陪嫁箱子, 可那画册明明是她刚刚从少爷的箱子中取出的。
红菱正想张嘴说什么, 就被碧柳捂住了嘴, 拉出了房门。
见两个丫环都离开了, 何温言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三两步跑回床上, 翻找出刚刚那本春宫图,正准备寻个地方将其藏好,就听房门被推开了。
“阿言?”
薛老板透过朦胧的红色床帐, 望向他家小少爷。
“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去矿场嘛?”
何温言的声音有些紧张, 他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册春宫图,视线迅速扫视着拔步床寻找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我正准备换件衣服再去。”
薛霖从衣橱中取出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转头见何温言依旧将躲在床上, 隔着床帐同他说话,有些诧异。
薛老板的步伐慢慢逼近拔步床,一只手揪住了轻薄的床帐,抬手缓缓扬起。
只见床帷内, 何大少爷正端端正正地坐着,像极了学堂里突然被先生点名的孩子。
“阿霖, 怎么了?”何温言的声音愈发心虚。
他垂下眼眸, 偷偷瞟向自己的枕头, 春宫图正藏在枕头下面。
“没什么。”薛老板的大手抚上何少爷的额头, 怕手心测温不准, 他又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何温言的额前, 企图测量体温。
“你的身体不舒服嘛?怎么一直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