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少爷的语气淡淡的,毫无怒意,却让秀芳十分恐慌,她嘴里还塞着碧柳的手绢,含含糊糊地向何温言求饶,鼻涕眼泪通通往下掉。

瞧着这女人动弹地厉害,红菱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拎起她的脑袋,将她嘴中的手绢取出。

秀芳得了说话的空隙,开始大声呼救,红菱眉头一皱,又是一耳光打在她脸上,将她扇了耳朵嗡嗡作响。

红菱端着那半碗醒酒汤,挤到红菱嘴边,掐着她的脸颊硬生生地灌进去。

还没等秀芳将嘴中的汤水吐出来,红菱又捡起地上的手绢重新塞回她的口中。

何少爷挥挥手,两个丫环就将这人拖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何温言蹙紧了眉头,凑到床边观察薛霖的状况。

薛老板中了□□后的症状不是兴致大发,而是信香不受控地四溢。整个薛府里只有何温言能闻到浓烈的白乾味。

何温言两颊通红,闻着酒香便有些微醺。

“阿霖。”他上手拍了拍薛霖的脸颊,发现薛霖的身体格外滚烫。

听见何少爷的声音,薛老板的意识稍微清醒,强撑开双眼,看清了眼前人。

“阿言……”

新婚的烛火微微摇晃,在何温言的面容上覆上暧昧的暖色。

何少爷眼尾的绯红勾得薛老板有些口干舌燥,他悄悄咽了口唾沫,动了动干涸的喉结,唤道:“阿言,你终于来了……”

闻着充斥整个屋子的酒香,何温言也开始昏昏沉沉,他蹙着眉头认真嗅了嗅,好似闻到了甘草的气味。

他的情潮期被薛霖信香的诱导而提前到来了。

躺在床上的薛霖也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的甘草香味,他睁开双眼,眼底一片猩红,靠近何温言的颈部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