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板黑着一张脸,迈步上前拽着这人的后衣领,将他一把领起来扔在地上。

“既然这么不乐意呆在这儿,你就给我滚出去!”

这男人刚想大声咒骂,仰起头就对上了薛霖冷峻的眼神,回忆起薛阎罗的凶名,刹那间哆嗦地说不出话来。

薛霖尖利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扫视过在场众人,让众人心惊胆战。

“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跟着这个烂了心肝的玩意儿一个想法,现在就给我趁早滚出慈善堂!”

“没人有义务供着你们吃喝,要不是我媳妇心软也不会收留你们。”

“仗着别人的好意就得寸进尺,活该你们冻死饿死!”

薛老板的话语毫不客气,他当初也跟着祖母一块流浪,自然知道无家可归的艰辛。

但他不允许有人践踏何温言的善心,没有谁是理所应当帮助别人的。

“再过几日,城郊的工厂就要开始招工了。年满十五岁,只要没有缺胳膊断腿的,都给我去找份活干。”

薛老板一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厉声道:“哪个想干吃不干活的,就给我直接扔出去。我可不在乎什么名声!”

说罢,薛霖当即让人将今天闹事的无赖赶出了慈善堂,仍由这人在街上如何耍泼咒骂也无人理会。

直到薛霖与何温言离开前,慈善堂的众人皆鸦雀无声。

薛老板见自家媳妇自从离开慈善堂后便沉默无言,以为他是因今日之事有些寒心。

他温柔地搂过何温言的肩头,低声安慰道:“媳妇,没必要为这些人生气。有些烂人不值得我们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