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您还是先回房吧。您在这儿,大少爷不方便生产。”傅妈耐心劝说道。

可何温阳怎么劝说都不听,执意要留下。

那边,何大少爷的阵痛还未断。产婆指挥薛老板先将人抱到床上,又命厨房去煮一碗面来。

“也不知道少爷什么时候发动,还是先吃饱肚子,省得一会儿没有力气。”

产婆说完又看向薛老板,问道:“不知府里有没有人参?切上几片熬碗人参汤,以备不时之需。”

“有的,有的。”

薛霖立刻吩咐下人去库房里翻药材,又让厨房准备生产用的热水。

几人手忙脚乱地准备好了一切。

何温言刚吃完面条,肚子便有了动静,羊水无声无息地淌湿了长衫下摆。

产婆见何大少爷即将发动,便将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打发出去,只留下几位嬷嬷帮忙打下手。

被赶出屋的几人站在院子中,竖着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薛老板在院子里着急地来回走动,瞧得何二少爷有些头晕。

听到产房里何温言痛苦的声音,薛霖的腿便软了三分。

何大少爷的喊叫声越来越大,薛老板闻声慌张地想要闯进房间,却被何夫人拦了下来。

“岳母,阿言很疼。”

“生孩子都是痛的,你就在门外耐心等着。”何夫人抿了抿唇,严肃道。

于是,薛老板与何二少爷两人并排在产房外流泪。

何温言在产房里喊,他俩在产房外哭。

等到日薄西山,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一盆盆热水送进了产房,终于等到了一声婴儿啼哭。

紧闭的房门被推开,产婆满头大汗,朝薛老板与何夫人笑道:“恭喜恭喜,大少爷生了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