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头见状,抄起手边的拖把便朝继准扔去。继准将身一侧,再次避过。

飞机头转脸看到了离得最近的机子,举起板凳就要往屏幕上砸。继准眸色一暗,赶忙飞身上前用后背护住了机身,下意识闭上了眼。

意料中的钝痛却迟迟没有落在身后,相反倒传来了飞机头地哀嚎。

“断了!断了断了啊啊啊疼——!!!”

继准回头一看,只见一只纹着大龙的粗壮大臂反扭住了飞机头的手。继准心下一松,站直身将袖子捋到了手腕上。

“没事儿吧闹闹?!”黑子沉着脸,手上又加重了些力道,飞机头顿时又痛叫了声。

“大哥,你刚是掉茅坑里了吧?”继准低骂了句,回头朝被弄坏了的机器扬扬下巴,“就这俩孙子弄得,你快看看能修好不?”

飞机头的胳膊被黑子拧得咯咯作响。黑子大眼一扫,将麻杆儿和飞机头拎鸡崽似的一边一个提起来,粗声道:“哥俩,是钱的事儿还是人的事儿啊?嗯?!”

俩人吓得脸色惨白,闻言赶忙大叫:“钱的事儿!钱的事儿!”

黑子这才将两人往面前一丢,指了下墙上的二维码:“扫!”

看着飞机头和麻杆儿乖乖扫了码,赔了钱,继准才微微侧身给他们让出了去路。俩人经此一吓,这会儿根本走不好道儿,歪歪扭扭地逃走了,临了还被门口的石阶狠狠绊了下。

继准拖过边上的椅子坐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是夜里将近10:00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他问。

黑子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一脸的欲哭无泪:“别提了,哥连跑了三间公厕,结果一间锁了两间维修,我愣是打了个车开出去五公里才把事给办了。”

继准忍不住牵了下唇角,蜷起腿撑着下巴,看黑子用螺丝刀往街机上熟练地换操纵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