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就只是并排坐着也行。

一想到继准,谭璟扬就又觉得翻涌的情绪得到了安抚。这可真奇怪,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可以让他将烦躁与安心融作一谈。

可第二天,继准却没来上课。

临近中午放学,谭璟扬忍不住还是给他发了消息问情况,但始终都没收到対方回复。

笔在指间飞快游走,谭璟扬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

此时的鹭鸶巷游戏厅里,满地狼藉。

继准拦着比他高出一头半的黑子,脸上还带着几道被指甲划出的红痕。

是方才劝架时,被楚舒兰不小心误伤的。

楚舒兰双目通红,身体剧烈颤抖地逼视着黑子。

游戏厅外围了不少人,多数眼中都带着事不关己与幸灾乐祸。

“娘的都看什么看!”黑子怒吼一声,抄起个笤帚便扔了出去,大骂道,“自个儿家过得太如意了是吧——?!”

围观人群默契地往后退了几步,不忍将戏看到一半就退场,三步两回头地四散。

黑子的脸上、胳膊上几乎都被楚舒兰挠花了,可他并没还手。毕竟他是真的很爱楚舒兰,且不対女人动手一直是底线。

但他也是真得被气疯了,整个人都像头受伤的黑熊,瞪着眼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继准给黑子递了根烟,又拖来个板凳让他坐在上面。

回头対楚舒兰道:“兰姐,你要不先回去吧。等你们都冷静了再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