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准吐出口烟雾,目光散漫地眺望着灰蒙蒙的景物:“早坏了,一直没人修。”
“是么。”谭璟扬直接从他兜里摸出了那包烟,再自然不过地也给自己点上一根。
继准微眯了下眼,打量着谭璟扬说:“就算坏了,这儿也随时可能会有人来。这么嚣张?”
谭璟扬夹着烟,淡淡一笑:“心情不好,顾不了那么多。”
继准语塞,心说这货一上来就这么直接,又要演哪出?
谭璟扬将烟叼在嘴里,四下找了一圈,最后从墙角底下拎出根朽了的板凳腿走到门前,直接插在了门栓上,拍了拍手。
继准见状,闭眼哼笑了声:“挺好,这下谁都进不来了。”
“嗯。”谭璟扬点点头,“谁也出不去了。”
继准:“……”果然还是大意了。
谭璟扬回头一步步走向继准。
继准被他盯得有些心虚,尽量淡然地将目光调向别处,又抬手往嘴里送了口烟。
呛着了。
谭璟扬在他面前站住,身上的白兰洗衣粉味闻着似乎比平日里更清冷了些。
于是两相无话,各自闷烟。
继准简直烦透了这样的尴尬,索性掐灭烟头,抬起下巴对谭璟扬直接道:“有事儿就快说事儿吧,不然下节课只能一起旷了,我反正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