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慧姨刚进屋就看到了这一幕,恶心的猛向后连退了几步,一把推开窗没好气道,“我才拖的地!”
谭璟扬此刻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抿唇强行压下了脾气。让慧姨带着谭乐先出去,自己来收拾袁成文留的烂摊子。
袁成文这会儿吐完觉得舒服了,便重新坐回按摩床上,斜眼虚焦地看着谭璟扬取过墙角的拖把,到外头的水龙头底下涮。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凛冬的水冷得刺骨,水管让冻着了,上面接了根冰条子。
谭璟扬点燃支烟叼在嘴里,伸手将那冰条子掰了,又用老虎钳使劲砸了水管好几下,这才有水流了出来。
他的手被冷水冲刷得通红,手指都有些僵了。他在掌心呵了几口热气,这才又拿着拖把回到屋里,将袁成文的呕吐物拖干净。
烟草的气味虽然能在一定程度上掩盖掉那股刺鼻的异味,却也还是不完全。谭璟扬早上没吃饭,被熏得干呕了好几下。
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明明上一秒还在和继准打雪仗、放烟花。下一秒就又被猝不及防地拉回了现实。
“抬脚。”
谭璟扬咬着烟嘴,不耐地撂了句。
袁成文抖着腿,将脚翘起,完全没有要帮谭璟扬的意思。仿佛是已经被伺候惯了,觉得谭璟扬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清理完地板后,谭璟扬顺手又将屋里的桌椅板凳也给擦了干净。在确定屋里已经没有异味之后,才把慧姨叫进屋,又一次地跟她道歉。
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慧姨多少也知道些谭璟扬家的情况。这位小舅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的无可救药。她不禁又心疼起了谭璟扬和谭乐,趁几人不备偷偷地从钱包里多掏出了几百块钱塞进事先就准备好的红包里,招招手把谭乐叫到一边,将红包塞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