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对这种甜甜的食物毫无抵抗力,正如裴山青对他的眼泪没有免疫功能。
爸妈不在身边的阴翳一扫而空,他开心地搂住裴山青的脖颈,用柔软的脸颊肉在上面蹭来蹭去,用孩童独特的小奶音说着:“谢谢哥哥。”
裴山青也算是别扭的接受了这个小跟屁虫的存在,每晚哄着哭闹不止的江逾白入睡,再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花,允许他将柔软的小胳膊搭在自己身上。
江逾白一直认为,盛夏虽然有令人厌烦的高温和聒噪不止的蝉鸣,但有江边的晚风,还有甜到发腻的巧克力,而那个口是心非的哥哥会抱着自己,一同看繁星过后的盛光。
所以江逾白嗅着他身上的清香,总会不由自主地坠入梦境,这是从儿时就开始的定论,并遵循守恒原理一直延伸至现在。
江逾白在穿梭时空的梦境中游离,回到自己小小的身躯里,偷窃着属于过去的温暖,拥抱着咫尺之间的喜欢,和不可跨越的鸿沟和解。
“江逾白。”
江逾白于梦中懒洋洋地窝在裴山青怀里,听见人喊他也只是手指微微蜷缩一下,没有醒过来的意图。
“江逾白!”
下一秒他的手背被不客气地拍了一下,清脆的如同梦境破碎的相声,江逾白清醒过来,对上现实中裴山青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