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去车上喝水,回头瞥了一眼季潇和程过,季潇正在讪笑着和程过说些什么。

江逾白弓腰钻进帐篷,把自己整个人塞进睡袋里面,裴山青没有在看手机,他安静了一会,主动问:“你睡觉了吗?”

“江逾白,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叛逆了,连哥哥都不叫了。”裴山青转过身来,面对着他说,“还在生我气?”

“没有,哥哥。”江逾白忍不住凑近了一些,恨不得隔着睡袋蹭他的腿,“你还要礼物吗?”

“哼,迟来的礼物,我不稀罕。”裴山青弯了弯唇角,和他打趣说。

江逾白知道他在开玩笑,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肩膀:“把手给我。”

一阵窸窸窣窣地响声后,裴山青摸索着抓住江逾白的手,问:“这就是礼物吗?我抓住了。”

江逾白笑了一下,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把编制好的草环套进裴山青的右手中指上,“我自己编的。”又十分不在行的为小心机辩解:“据说戴在这里可以招财。”

狗尾巴草的绒毛刮在手心里,裴山青没有表示什么,也没有摘下那个草环,只是捏了捏他的手指,说:“睡吧。”

接下来旅游的几天内,那个草环一直戴在裴山青手上,到最后返程的路上,简直都快磨秃了。

江逾白坐在副驾驶,趁着在休息区停车时,碰了碰他置于方向盘上的手:“怎么不摘下来?都秃了。”

“怕你生气。”裴山青说,“要不你再给我做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