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戒指,就是用狗尾巴草编的草环,套在他中指上了。”江逾白解释说,“但他一直没摘,就戴在手上,前不久我觉得秃得不成样子才给他摘下来的。”

程过:“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季潇是说过裴山青有个一直喜欢的笔友,你确定不是你吗?”

“不是我,我六岁的时候出国,根本就没给他寄过信,甚至初一转学回来都没见过他,初三我父母过世才见到。”江逾白笃定地说,“我前几天找到他藏信的箱子,上面有把找不到钥匙的锁,如果他那个笔友真的是我的话,藏着掖着干嘛?”

“……呃,那你为什么要把这个做的这么隐蔽呢?”程过指了指墙壁上投影出来的瑞典语,“既然你喜欢他,那为什么不敢堂堂正正地把这话说给他听呢?”

“我……”江逾白罕见地卡了壳。

程过清了清嗓,继续说:“裴山青虽说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还是你名义上的哥哥,更何况你现在未成年。所以捅破窗户纸这件事决定不能是他来做,哪怕箱子里面放的是有关于你的东西,他也必须要藏起来不让你看见。”

“至于吗?我又不会对他怎么样。”江逾白说。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对他依赖的不一般,除非他是个傻子,才会不知道你喜欢他。”程过有些无语,“如果这时候再让你发现他对你也有那么一点意思,谁知道你会不会直接扑上去?”

江逾白反驳:“那他完全可以把那个箱子拿到别的地方去藏啊,只要不放在家里我永远都不会找到。”

“这就和你的动机完全一致啊,既期待他发现,又希望他能晚点发现。”程过唏嘘不已,“恋爱中的人就是麻烦。”

江逾白沉默片刻,忽然猛地抓住了程过的胳膊,眼睛亮闪闪地泛着光:“我知道那把钥匙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