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裴山青转过身,沉声说:“我觉得可以先拆另一个礼物。”

江逾白的大脑已经迟钝到无法思考,根本理解不了他的意有所指,微微低下头,喘息着问:“什么礼物?我只准备了一份。”

“这里还有。”

江逾白被猛地推倒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正想出言询问他怎么回事,裴山青的手掌就已经嵌入他脑后的发丝间,有些粗暴地碰上他的唇,牙齿率先磕碰在一起,再就是温软的舌尖,撬开舌关,在其中扫荡起来。

江逾白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整个人仿佛被泡在了葡萄味儿的酒精中,飘飘然地挂在裴山青身上,无师自通地顺着衣襟下摆伸进去,抚摸他的后背。

裴山青稍微拉开一点距离,但唇还是贴在一起,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不许乱摸。”

“那你还亲我呢。”江逾白勾着他的脖颈,有理有据地反驳,“是你先开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乖乖,别闹。”

裴山青拉下他的手,再次印上他的唇,舌尖相触的当前,莫名地品出了一丝缱绻悠长的韵味,他们像是被包裹在蜂蜜制成的泡泡之间,唇齿间蔓延开的尽是甜味。

“我很喜欢这个生日礼物。”

裴山青说着,吻去他因缺氧而眼角溢出的泪花,双手克制地放在他肩上,无意间和他拉开距离,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江逾白。

他双唇泛着水润的光泽,唇角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有些红肿,江逾白半眯着眼,由于夜盲的原因看不清裴山青的脸,还在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