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是你做梦了吧?”程过说,“毕竟人在烂醉如泥的情况下是硬不起来的。”

江逾白回想起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过程,又想到:昨晚没有换衣服,要是真的有,不可能没留下痕迹。

真的是喝多了做梦?

江逾白想不通,他在接下来的几天内一直在纠结,是不是该挑明了问裴山青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但裴山青亲口说过的,哪有哥哥不喜欢弟弟?可如果他没有动过那些歪心思,那些信件又该如何解释?

酒壮怂人胆,但江逾白在清醒状态下十分怯懦,因为他担心裴山青会义正言辞地纠正他的错误,并且会以不再相见为由将他推到所谓“正常人”的范畴内。

江逾白宁愿这样独自回味那些梦境,苟且度日,也不想放开裴山青。

幸好裴山青如他所愿,每天像个没事人一样,并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要疏远他的想法,那个纸雕灯被他悬挂在书桌旁边的墙壁上,又把开关和原本的夜灯接在一起。以至于江逾白每晚爬上爬梯前,旁边都是那副充满回忆的投影画。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高二也快结束了,学校为了让准高三生放松心情,各种活动也多了起来,程过报名了服装设计展览的比赛,非要抓着江逾白当模特。

“江湖救急,我实在找不到比你更适合的人选。”程过双手奉上自己的稿件,恳求道,“你个子高,身材比例好,头发长度也刚好,跟我一组参赛吧,奖金分你一半!”

“奖金倒是无所谓……”江逾白说着,翻开设计初稿,瞬间脸色一变,难以置信地问:“你这大部分是女装,让我上台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