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眼皮狠狠跳动一下,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棉球即将贴上伤口时,他伸手攥住老师的手腕:“这不会是酒精吧?”

“不是酒精,是双氧水。”老师看向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十分慈爱,“会有点疼,忍一下,一会就好了。”

江逾白合上双眼,接受了这个可悲的事实,老师随即朝裴山青招了招手:“同学,过来摁着他点。”

程过在一旁忍笑忍得十分辛苦,季潇小声吐槽:“你们学校怎么不舍得用碘伏啊?”

程过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又补一句:“这叫自作自受。”

季潇不理解,江逾白一记眼刀凉凉地投向程过:“差不多该宣布比赛成绩了吧?你还在这看热闹?”

“好吧,那一会我再过来看你。”程过无奈地摊了摊手,“祝你好运。”

裴山青站在床边,双手扶住他受伤的膝盖,面对面直视着江逾白:“别乱动,疼的话你可以掐我。”

江逾白抿着唇,棉球挨上来的那一瞬间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抬手抓住了裴山青的肩膀,生理性涌出的泪花在眼眶周围打转。裴山青腾出一只手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声说:“没事,马上就好了。”

老师抽空瞥了他们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问:“你们是那个班的啊?”

“高三六班。”裴山青一面安抚着江逾白,一面回答道。

“你们都是参加服设比赛的吗?这衣服设计的还挺好看。”老师轻轻在创面上撒上药粉,再蒙上纱布,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