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憋着坏,一个尽量躲,就这么心照不宣的在家里和平共处了几天。

到了毕业典礼那天,江逾白早早起床,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忽然有些烦躁,萌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反正他监视裴山青这么久,工作室忙不忙他也不是不知道,干脆趁这个机会把裴山青绑到学校里去。

正巧此时裴山青起床,打着哈欠推门进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迷迷糊糊地就往马桶旁边凑,江逾白眼见着他要脱裤子,兴致勃勃地盯着看。

裴山青怔了一瞬,感觉到黏在背后的灼热目光,僵硬地转过头,零点零一秒后死死拽住了自己的裤子。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裴山青问他,心里懊悔着起床时没抬头往上铺看一眼,男生早晨起床有股天生的躁动感,指不定会被堵在洗手间里让江逾白怎么调戏呢。

江逾白吐掉嘴里的牙膏沫漱了漱口,回答他:“今天毕业典礼,要去学校。”

“哦,那你先吧,我去烤个面包,等会洗漱。”裴山青说完,低着头就想从他身后过去。

“好。”

江逾白嘴上答应的好听,肢体语言却截然不同,他向后退了半分,正好把门堵得死死的,裴山青要想出去,只能掰开他撑在洗手池上的胳膊,从他眼前过去。

“你这样我出不去。”裴山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