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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不能完全照亮的长巷之中,刚从酒吧出来喝得醉醺醺的张立,望着前方迅速逼近的背影眯了眯眼,还没等完全反应过来时,对方二话不说,挥拳直冲面中而来。

“我靠。”张立躲闪不及,生生挨了这一拳,破口大骂,“你他妈谁啊?有病吗?”

“呵,我?”

江逾白格挡住张立毫无章法的反击,轻松将他推到墙边,反手抽出别在后腰处的甩棍,照着他后背又是一下。

江逾白冷笑着回答:“我是你爹。”

张立听出了他的声音,被这两下打得眼冒金星,然而醉酒带来的眩晕和失力感让他根本无法匹敌,硬撑起身子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往大路逃窜。

江逾白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手上随意地转着甩棍,声音阴冷:“站住,我还没说找你干什么呢,跑什么?”

张立咬咬牙,醉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鼻腔中鲜血的腥味刺激着大脑,直觉告诉他,今天的下场必定很惨。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眼见着还有不到十米的距离就要走出小巷,张立眼前一亮振奋起来,连带着脚步也快了些许,缀在身后的江逾白疾走几步,扬起甩棍狠狠冲他脑后就是一下。

张立失去平衡倒在地上,滑腻的血液顺着发间缓缓流下,模糊了他的脸。

妈的,下这么狠的手,他疯了吗?

张立在心中诟骂着,强烈的求生欲促使着他手脚并用向前爬去,街道上昏黄的灯光投射在眼前,他徒劳地伸出手,指尖埋没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