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我记得他,以前也在这条街上住过。”阿姨又惊又喜,问:“是个很有礼貌的小孩。”
“您对他还有印象吗?我是说,您大概还记得他的事情吗?因为他六岁的时候我们就分开了。”裴山青问。
“记得一些,大部分是因为他父母的缘故。”
小江逾白那会儿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哭包,离了给他撑腰的哥哥,甚至不敢哭出声来,只是在委屈的时候瘪起嘴,瞪大着双眼往回控着眼泪。
小学里结交的同学无一例外地都是金发碧眼,对于江逾白这个东方人十分的好奇,再加之江逾白的妈妈喜欢做些中餐装在便当里,好奇心便达到了巅峰。
前三个学年时,孩子们都没有过多地接触心理的阴暗面,因此当恶意开始显露头角时,大家下意识地是跟从而不是质疑。
江逾白作为人群中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存在,毋庸置疑地成为了众矢之的,他的笑容越来越少,身形也消瘦起来。
然而他的父母却在为了衣食住行在忙碌奔波,仅剩的注意力根本没察觉出江逾白的改变来。
钟点工阿姨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是在江逾白入学的第四个年头,他因为午餐时的便当被人抢走,出乎意料的没有再暗自落泪,而是扬手和对方打了起来。
大打出手后,双方都挂了彩,老师见状无奈之下叫来双方家长,可江逾白和对方家长大眼瞪小眼地过了半个小时,还是没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