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青甩着手上的水珠,状似无意地抱怨:“爸,你早上买的那家,包装盒一点也不结实,还漏汤呢。”
江逾白倒吸一口凉气,裴奕的动作猛地顿在半空中,他曾经也有年轻气盛的时候,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的目光从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最后停留在江逾白半掩的衣领处,隐约看清了那个清晰的牙印。
江逾白在他充满了探究后又变得意味深长的眼神里,讪讪的抬手捏住衣领,裴奕狠狠地瞪了裴山青一眼,如果视线可以变成刀子的话,估计他现在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裴山青隐约察觉出风雨欲来的架势,都做好下一秒挨打的准备了,裴奕忽然让他们赶紧吃饭。
这顿饭吃的心惊胆战,裴奕一会还有工作要忙,只是抽空过来给两人送饭,没待一会就又要离开。
裴奕和江逾白说了几句话,明里暗里意思都是“如果裴山青欺负你,你就和我说,我收拾他”,江逾白憋着笑,搞得裴山青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临走前,裴奕还不放心地把裴山青拽到门口,压低声音训斥道:“我知道这个年龄段容易擦枪走火,但逾白的伤还没好,你怎么能在这会儿……”
后面的字眼裴奕没能说出口,化作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把裴山青说的欲哭无泪,“爸,我真没有。”
“没有什么?还跟我狡辩!”裴奕根本不听他解释,在心中坐实了裴山青强迫的罪名,“年轻人会玩我理解,但你不能这么纵欲过度!你再欺负逾白,就给我滚回英国去!”
裴山青哭笑不得,只得摆正态度给裴奕认错,再三保证不再“欺负”江逾白之后,裴奕才气冲冲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