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奕没有和他说几句,只是交代他:“照顾好逾白。”
裴山青牵着江逾白的手,十指相扣,应道:“嗯,我会的。”
裴奕捏着机票转身,在快走进安检门时,回头看了两人一眼——
他们站在清晨空旷的机场大厅中央,微熹的晨光透过玻璃撒在周遭,模糊了两人的面容,只依稀留给他一个轮廓。
裴奕静静地看了三秒,在心中默默说:对不起。
身为长辈的尊严没能允许他将其说出口,于是全部化作了一个临行前不舍的目光,与晚辈们的视线碰撞在一起,最后消融进大亮的天光之中。
回程的路上,江逾白忽然问起:“叔叔是什么时候出国的?”
裴山青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目不斜视,说:“记不清了,我很小的时候吧。反正只记得他逢年过节才回来一次,上大学之后干脆就不回来了。”
“……那你反感他吗?”江逾白犹豫再三还是问。
裴山青像是发怔一般,定定地看了一会蔚蓝色的天空,倏而笑了起来。
“我不讨厌他,也不恨他。”裴山青说,“但我也做不到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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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