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ke you to fd the future”
江逾白念出来后,偏头冲着他笑:“这句话适合送戒指,而不是送手镯。”
“戒指刻不下。”裴山青故意问,“难道你比较想让我送你戒指吗?”
“对啊,做梦都想。”
江逾白大大方方的承认,裴山青却笑了一下,趁着红灯亲吻他的手背,“我觉得求婚还是两个人比较好,这种场合下,显得有起哄作乱的嫌疑。”
裴山青顿了顿,脸颊微红,又说:“而且人多,有点不好意思亲你,过一阵补给你。”
后来江逾白拿这句话跟他开了很多次玩笑,字里行间都充斥着“你怎么还不求婚”的韵味,不过两人的生活依旧平淡无奇,点到为止,没有人主动再往下提。
到江逾白研究生入学后,便变得忙碌了起来,更无暇顾及这件事。但裴山青过了二十八岁生日后,裴奕有时打来电话会问起两人结婚的意愿,并表示可以在英国帮忙办婚礼,还开玩笑说要送台保时捷给江逾白当彩礼。
讲起这事时,江逾白正好在旁边写论文,听了之后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裴山青其实并不着急,毕竟江逾白还年轻。
等到年关将至,江逾白放假在家,裴山青也难得的空闲下来,某天江逾白忽然提起要去旅游:“我们去爱尔兰吧。”
裴山青过来坐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手机上的订票页面,然然跳上江逾白的肩,去蹭他的脸,小白在两人脚边来回踱步,偶尔叫上一声。
“我想去北爱尔兰的海岸线看极光,我们还可以乘游轮看鲸鱼,划船渡过海恩湖,看地面上会发光的银河。”
江逾白轻吻他的唇,耳鬓厮磨,裴山青其实有些疑惑,如果是很想看极光,为什么选择去爱尔兰,而不是去格陵兰岛这些北欧国家,但他没有多问,只是说:“好,我把猫送到祝瑛家,拜托她照顾一下。”
裴山青找裴奕给两人办了工作签证,等到签证下来后,踏上爱尔兰的土地时,体感温度还算很舒适,他们提前做了攻略,要去的地方有很多,索性在连锁车行租了车。
比起人多繁华的打卡景点,他们更喜欢在傍晚开车前去相对人迹稀少的地方,行驶在悬崖边的高速公路上,旁边是浩瀚的大西洋,车内单曲循环着beautiful people,敞开窗户让风吹进来。
或是手牵手走在傍晚时的古堡城墙外,四下无人,他们沐浴在暮光下接吻,四周只剩树梢间沙沙的风声。
乘皮划艇在湖上渡过,湖水随着涟漪的荡开溢出绚丽的光芒,如同浩瀚的星河,他们划到正中央停下,一起哼唱着:“are you shg jt for ?”
他们终于去看了凌晨四点属于海边的日出,在被云雾揉碎的光斑下,一步步走在绵延的海岸公路上,嗅着带有海水味道的冷空气,直到呼吸都变得沉重,走到山脉下相视一笑。
等到天再亮一些,便乘船出海,看海底的鲸鱼浮上水面,阳光透过喷出的水花,折射出绚烂的色彩,江逾白从后面环抱住裴山青,在游客的惊呼声中,附在他耳边说我爱你。
有时窝在酒店房间内不出门,大汗淋漓的做完后,便一起坐在落地窗前,看陷入夜幕中的城市一点点被灯点亮,有时候也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头乱转。
直到某天裴山青将车子停到一个建筑物前,把材料往江逾白怀里一塞,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后就红着脸下了车。
“来都来了,下车领证。”
裴山青看穿了江逾白要求来爱尔兰的真实目的,而江逾白也知道他蓄谋已久,早早就提交了申请来排期。他们两人的材料备得很齐全,流程走得也很顺利,接下来只需要等公证期结束,证件便会生效。
好像所谓的人生大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麻烦,只要需要短短的一句话,就成为了相伴一生的爱人。
但去看极光的那天,海岸线隐隐绰绰没入天际的微光中,悬崖边的古堡静默着,在快靠近沙滩的时候,远远便听见海浪拍在礁石上的声音,不断回响。
他们踩在沙滩上,潮水试探地漫上来,在触到脚尖后又缓缓地退回到海里,天边的粉紫逐渐染上一抹绿,短短十几分钟内,弧状的极光便一圈一圈的挂在了帷幕之上。
江逾白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屏住呼吸,努力平息狂跳不已的心,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裴山青忽然说:“你知道多普勒效应吗?”
“不知道。”江逾白说。
“多普勒效应讲的是,当观察者距离光源或声源越近时,接受频率变高。”裴山青说,“通俗一点来说,你距离铁轨越近,听到的火车汽鸣声会更加清晰,甚至能听出起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