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离宿舍楼很远,平时上课全靠共享单车和校车续命。刚进宿舍大门瞿淮电话就来了:“在哪儿?”
“寝室楼下。”
“正好,别上楼了,去大门等我。”
“干嘛?”
“下午两点约了王医生,现在去。”
“我……”
“你说个不字试试?”清冷的嗓音里全是暗戳戳的威胁:“我大半夜跑去找你,你还不听我的话?”
“但……”
“别说那些你用了一千八遍的烂借口,”电话里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身后:“回头,我们现在就走。”
直到被押上公交,许迟川还想着试图逃跑:“不是,我,我没准备。”
“你不用准备,带人去就行了。”
“心理咨询好贵,”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我没钱。”
“不用你给钱,”瞿淮堵回他的话:“这是我拜托郁晟儒找的医生,打了折的。”
“说到这个,”许迟川饶有兴趣打探好友八卦:“你和那位……晟爷,是什么关系?”
清透的脸颊有一抹浅浅绯红,却不肯被主人正视:“交易关系。”
“就这样?”
“就这样。”
许迟川揶揄瞧他,早上郁晟儒那一出可不光是为了警告自己,敏锐如他还嗅到大佬身上飘香十里的酸。